寒水石在回公司的路上,突然有種預(yù)感,西北快報的行為可能就是一種陰謀,便立即往辦公室打電話,通知企劃中心的所有職員,要等他回來開會,尤其是編輯部的人,一個都不能少。正要下班離開辦公室的老王,只好重新放下東西,嘟囔道:“什么事啊,什么事這么重要,快把人給折騰死了!
從尚城國際回來后,寒水石立即來到虞總的辦公室,告訴虞總,尚城國際的事,不怎么明朗,但他有種預(yù)感,他們很可能競爭失利。虞總問是不是我們的方案有問題,畢竟我們準備時間倉促,如果是這樣,也不要著急,機會總是有的。而且,剛操作完都市村莊
的案子,已經(jīng)很辛苦了,修整一下也好。 寒水石說:“如果只是方案的問題,我倒不是這么擔心,我自信我們的方案,雖然不那么霸氣張揚,但卻十分務(wù)實。我一直有種感覺,開發(fā)商對內(nèi)地的公司代理,還是比較迷信!
虞總說:“結(jié)果什么時間出來?”
寒水石說:“下周一!
虞總說:“那就等一等。我已經(jīng)把西北快報的軟文版代理的合同,草擬好了,晚上你看一看!
寒水石說:“我正要和你談這個事情,這段時間,老王的一些言行,給我一種感覺,我們與西北快報的合作,從一開始即陷入他們的陰謀中,他們其實是在利用搏奧公司,來試探市場,培養(yǎng)專業(yè)人才。當房地產(chǎn)版做成熟后,他們就找借口收回去。這是他們計劃好的,但這并不是全部。在他們收回房產(chǎn)版后,我們必定不甘放手,而會變通地做軟文版,這正中了他們的詭計。我們再做軟文版,就會與他們發(fā)生沖突。與其媒體優(yōu)勢相比,我們可能出力不討好,最終被他們脫垮。老王可能會帶著編輯部的人,集體跳槽!
虞總問要不要找老王談?wù)勗挕:f,談話是有必要,但對老王這種人,談話可能不會有太多作用。他從來只會考慮自身利益。穩(wěn)定編輯部其他人員,才是最重要的。
虞總問如何穩(wěn)定,寒水石說:“立即與本土第二媒體西北都市報聯(lián)系,尋求合作,這樣既可穩(wěn)定隊伍,又不會喪失媒體陣地。”
虞總問:“我們與西北都市報,在前段時間可是冤家。因為我們加盟西北快報,在媒體操作中,他們可是不少受傷!
寒水石說:“從竟爭到竟和,他們會同意我們的要求的。聯(lián)合抗衡西北快報,也符合他們的利益取向。此事動作越快越好。
虞總說:“這種合作會不會再一次陷入與西北快報的窘境?”
寒水石說:“越是相對的弱勢媒體,對外援的依賴就越強。”說完,寒水石說要去開個部門會議,連忙要走。
虞總說:“開完會我們?nèi)ド⑸⒉桨,開車到南郊烏拉泊古城去。”
寒水石說:“好的,總之夏天的夜晚很漫長。”說完就走了。
寒水石走后,虞總重復了一句:“夏天的夜很漫長!
寒水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召開了編輯部的會。
寒水石覺得,事已至此,沒有必要繞圈子,就單刀直入地說:“廣告行業(yè),是一個沒有歸屬感的行業(yè)。一部分人以為他屬于文化人,就游走進來;一部分人以為他是一個商人,也鉆了進來。結(jié)果進來后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原來是一個非商非文的地帶,然后就開始跳槽。因此廣告圈子,一直是人員流動性最強的行業(yè)。但不管怎樣,我們必須感謝這個行業(yè)。因為,在所有的行業(yè)中,這里包容性最強,只要你勤奮,只要你有智慧,甚至只要你忠誠,不管你來自哪里,不管你身份背景,英雄不問來路,你都可以在這里容身。因此,廣告人就像一只流浪的狐狼,游走到這個巢穴,在這里委身,然后再窺探外面的世界,尋找他最終的領(lǐng)地。這是每一個廣告人的生存現(xiàn)況!但是,我們要明白一點,廣告這個巢穴,是一個弱勢群體的巢穴,我相信,包括我在內(nèi),我們中的絕大多數(shù)人,都是出身卑微,沒有社會背景,沒有經(jīng)濟基礎(chǔ)的平民弟子,我們是靠販賣我們的大腦與汗水,在市場經(jīng)濟中生存。而且,我們像一個苦難的共生體,只有把每一個人的能量集合起來,才能在這個社會上生存,才能讓社會承認你,才能找回你應(yīng)有的尊嚴!
寒水石講到這里時,眼淚不由得浸濕了眼框。
掌聲突然響起,大家被寒水石的比喻感動了。但老王卻有些不以為然。編輯部的幾個人,似乎聽出寒水石的言下之意,感到有些不自在。老王已經(jīng)給他們透露過,準備集體跳槽的事,但大家還在猶豫不決中,今天聽寒水石說這話,知道老王倒戈的計劃可能已被覺察。
寒水石說:“廣告行業(yè),不但容納我們的巢穴,也是我們能在這個社會立足的第一塊石板。你可以把它當作臺階,也可以當作跳板,你怎樣看待它,都沒有錯,我們不須要非常高尚。但有一點,大家要記住,我們在尋求自身發(fā)展的時候,不要焚毀或傷害了,這個曾經(jīng)容納我們的巢穴!曾經(jīng)讓我們立足探望這個世界的石板!”
大家明白了寒水石的意思,把目光投向一邊的老王。而老王則淺笑著,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“博奧公司需要大家,是大家成就博奧公司,博奧要發(fā)展,但博奧也不會以阻礙大家的發(fā)展為代價,相反,博奧與大家永遠是互生的關(guān)系,不管你是選擇離開,還是留下。如果有想離開這里,只要你認為是恰當?shù)臅r機,我寒水石會毫不遲疑地簽字批準!
會場變得十分寂靜。寒水石環(huán)視一遍大家,然后說:“可以散會了。”
烏拉泊古城,是唐代的一個都城,在烏魯木齊的南郊,傳說是烏魯木齊這個城市的前身。寒水石早在烏魯木齊游覽圖中知道了這個地方,一直想去但沒有機會。今天虞總突然說要去這個地方,很是高興。半個小時的會議結(jié)束后,他來找虞總,虞總已經(jīng)在車內(nèi)等著他了。
虞總駕著車,沿河灘走了一段,然后折向一個鄉(xiāng)村便道。這時夕陽已經(jīng)將空氣染成了橘紅色,這種色彩總是會讓寒水石產(chǎn)生興奮的眩暈。白色的小車在便道上很快地開著,車尾揚起一串沙塵。虞總始終開著車窗,長長的頭發(fā)不停地拂抹在寒水石的臉上。寒水石聞到虞總頭發(fā)中有種魅惑的氣息,心頭不禁生出一種欲望。
林夕的離職,讓寒水石對虞總產(chǎn)生一種恨意,盡管他知道,這事其實都是章蘭一手操作的。有一次夜半醒來,他狠狠地罵了一句:“我早晚要強奸你!”他喜歡用強奸這個詞來形容做愛。他認為強奸是一種泄恨的方式。不過,在他心里,像章蘭這種讓他討厭的人,對強奸這個詞也是一種褻瀆。
寒水石看看身邊的虞總,覺得自己的行為十分可笑。一半是人一半是野獸,他心中暗罵自己。
前面有一處高地,出現(xiàn)一片方形的殘垣斷壁,寒水石感覺那就是烏拉泊古城了。虞總一直把車開到古城的西南角,這里有一個遺址中最高的筑臺,看樣子像城墻一角的了望塔。
古城比寒水石想像的要小,但比寒水石想像的要神秘。斷壁殘垣散射著金黃色的光芒,晃得寒水石有些睜不開眼。這種只有在新疆才能看到的金黃色古城遺址,讓他產(chǎn)生一種錯覺,仿佛自己身在另一個時空,連這里的風,都帶著古時的氣息。他看到滿地紫紅是的石頭,懷想起唐朝詩人岑參的風吹石頭跑的感嘆。在他的眼里,仿佛有很多人,唐朝裝束,來來往往。人生雖然都是過客,但這風和這石頭,一直沒變過。寒水石想。心中升起一波惆悵。
風不斷地把虞總的衣衫掀起放下,寒水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肌膚。
虞總突然說話:“心境是不是被這風吹得空茫了?”
“是的,空茫得有些寂寥。”
“寂寥是最無助的,讓人生畏!
“你也有這種感覺?”
“經(jīng)常有,尤其在這漫長的夏夜里!
寒水石把手伸在虞總的面前,虞總伸手抓過去,緊緊地攥著。
在兩處斷垣之間,兩個人相擁在一起。虞總細軟的身子幾乎嵌進寒水石的身體,在這獵獵的風中,在這千年的斷垣之間,人如此無助。而能夠抓住的,只有身邊的這個可以相依的人。
寒水石把虞總擠在墻上,顫抖地解開虞總的上衣,然后,像饑餓的嬰兒開始吮吸她的乳房。她的乳房不是很大,卻是很堅挺,很有張力。他一邊吮吸一邊用手摸索著她的身體。在一個潮濕的地帶,他的手停下了。
虞總像一片干裂的土壤,突然被雨水襲擊,土壤下有無數(shù)粒種子,迫不急待破土而出。她把寒水石的衣褲胡亂地扯開,伸手抓住寒水石勃起的下身,然后往自己下身塞。她的內(nèi)褲沒有脫下來,幾次都沒能塞進去,寒水石就使勁一扯,竟把內(nèi)褲前后扯開了。然后就使勁地頂了進去,虞總突然尖叫一聲。虞總的身體里又緊又滑,幾次進去,又幾次出來。兩個人慌亂而焦急地扭動著身體。最后,寒水石把虞總的身體扭轉(zhuǎn)過去,虞總趴在土墻上,微微地翹起臀部,寒水石插入后,便迅速地抽動,他使勁地抽著,以報復的心理強奸著她,強奸著平時傲視人群的老總。
報復的心理,讓寒水石十分暴力,這讓虞總幸福地尖叫著。千年的殘垣,漱漱地落下沙土……
他們疲憊地鉆進車里時,天已經(jīng)完全暗下來。滿天的星斗十分寂靜地閃爍著。
“你好像沒結(jié)婚一樣!焙f。
“其實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秘密,幾年來都沒給人說過,除了章蘭。”虞總斜依在寒水石身上說:“我其實沒有真正做過愛。他沒那個能力!
寒水石知道虞總想起來他去世的丈夫。
“他的這東西發(fā)育不全,就跟小指頭大小,每次做愛,他都使勁地往里杵,但沒有一點感覺,反而讓人很難受,每次做完,我都是自己用手弄。我有一次對他說,如果總是這樣,我寧可不做。他聽了很難受,其后真的就再也沒做了。那次他領(lǐng)獎回來,我為了慶賀他的成功,就主動要他,他卻拒絕了,那天他喝了些酒,就走了。”
聽著她講完這些,寒水石輕輕地把虞總放在座位上。人在痛苦的時候,有時性是最好的安慰。
寒水石扯下虞總的每一片衣服。
她放縱地嚎叫著,像突然跌落地獄,又突然被拋入天堂,叫聲在這個寂寥的星空下,在這個千年古城,在這斷壁殘垣間回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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